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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寻我。” 他握剑离去,沈栖游在窗边见到楼下谢归忱身影,才彻底放下心来。 这一顿吃得战战兢兢,如今谢归忱不在,总算可以细细品食桌上美味,其中那道“清炒虾仁”他最为喜爱,就着吃下了一大碗米饭。 他已有九分饱,却惋惜那些甜点,又每样捧起品食一遭,才恋恋不舍离去。 天色已然见晚,街面商户门前陆陆续续亮起了灯笼,他下楼时遇见掌柜,便礼貌答谢,道佳肴美馔,不亚山珍海错,凤髓龙肝。 掌柜倚在窗边,手中团扇将颈前发丝摇起,上翘眼尾掺了抹浑然天成的妩媚,她微微点头,笑道:“谢公子的朋友便是清和斋的贵客,这是小店应当做的。” 沈栖游道:“菜食其味无穷,当是多年钻研之果,今日得幸品食,若有机会,定再来光顾。” 掌柜轻笑道:“清和斋是我母亲留下来的,多亏谢公子多年照拂,说来你可能不信,此处以前还曾是个花楼呢。” “花楼?” “嗯……我想想,”掌柜扇沿抵着下颌,倒像真在认真回忆,“好像叫做什么……春风楼,到了我母亲那辈,才决定改做酒楼的。” 沈栖游身形一滞,僵在原地。 他是知道此处的。 许是因为后来不常下山,雾凇镇店铺街道亦有变动,他竟没第一时间发觉,这里是从前春风楼所在。 那时他与师兄路过春风楼,见到从里处出来的皆是些肥头胖耳,膀大腰圆之人,谢归忱无意女色,倒是他身边才切磋结束的好友打趣道:“这地方可不正经,你师兄死板得很,你看紧他,别让他学坏了去。” 沈栖游并非一窍不通之人,自然懂得那是怎样烟柳之所,只红着耳尖“嗯”了一声,偏头不再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