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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或许也是天意。” 正德长老摸着他头发,摇头道:“不是的,栖游,当初你们发生的事情我并不知晓。” 沈栖游茫茫然:“那……” “是归忱令我收你作徒弟的,我当时听说他用戒鞭随意打了弟子,训斥又打了一顿后,也同意了收下你,”正德道,“我当时见你,以为他只是寻了个相似的,更是生气地大骂他一顿。” 沈栖游听出正德长老怨忿语气,温声道,“都过去了。” “不能这般过去,”正德十分严肃,“他打了你,我定要也将他打回来……” 沈栖游黏糊道:“师兄现在待我很好,若他再对我不好的时候,长老再替我管教他吧。” 正德长长叹出一口气,“我从前以为,他真的寡情淡性,可后来才知晓,他……” 沈栖游不解:“什么?” 正德沉默许久,道:“我虽骂他没有照顾好你,可却也知道他对你的情谊,正因如此,我选择了留在乾相宗,选择了相信他。”他缓缓直起身子,阖上双目,忆着一件长久没有忘记的往事: “他应该没有对你说过此事——那是你离去后的一个月后,我例行回到殿中,看到了一个我根本不相信会出现的人。” 沈栖游道:“是师兄?” 正德摸摸他的头:“是,我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躲过追捕,宁愿冒着危险也要回到宗内。” “他与以往每日都不一样,执着跪在殿前,口中重复,说不是他杀了你,求着我,让他见你一面。” “我自然没有同意,却也对你的离去存疑,我有意晾着他,同时不让任何人接近白虹殿。” “许是天意……他来之后,乾相山下了七天七夜的雨,他便也在雨中跪了七天七夜,一刻也不曾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