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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望道:“没有后来,后来他们拿着刀,互相把目之所及的所有认知里的‘怪物’都砍成无数段,我来到屋宅时,纵已经见过无数骇人场面,也不由被那残虐景象所震惊。” “宅中还剩下最后一人,是那家的老父,他手中握着劈柴刀,脚下躺着妻儿已看不清容貌的尸体,而手中大刀仍在往下劈砍,口中念念有词——‘你们这些怪物,我要将你们全都杀了,快将我夫人孩子孙儿还给我!’ “我短暂读取了他的视野——看到了目之所及截然不同的一切,一个嘈杂,混乱,满是扭曲肢干的世界,只一瞬,便急忙退出,而就是那一下,也对我的精神造成了不小损伤,又何谈这些长久处于这样环境的普通人?” “我为他恢复了神智,那老夫看到满宅院的残像与手中沾满妻儿鲜血的柴刀,知晓自己做了何事,一时无法接受,高喊道:‘你骗我,你还在骗我,你这个怪物,休想再控制我’,可眼中却流下泪水,随后——用那把劈柴刀,砍断了自己的脑袋。” 沈栖游垂着头,似乎因这个故事而惋惜难过,他问:“那只厉鬼,最终受到惩罚了吗?” 萧望道:“抱歉,我那时……修为并不足以奈何他,只匆匆见到鬼怪一面,被他逃离了。若有朝一日再遇见,我定然不会放过。” 沈栖游喃喃道:“穷凶极恶,灭绝人性……所以,这村中之人也像那位老父一般受了影响,在他们眼中,那些可怖的肥rou也成了鲜美食材,甚至连对时间也失去了正常概念,可……他们,不也像那宅屋之人,什么都没做错吗?” 萧望:“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