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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眼,睫毛低低垂着,觉得空气稀薄许多,不然怎么连呼吸变得困难。 他靠在谢归忱颈间,自己也不清楚自己什么想法,或许知道挣扎也没用,敌不过习惯使然,师兄在身边时,比他来到三百年后的每一天都要更安心。 他想问那我父亲呢,那宗门呢,他们也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这样对他们。 若不是你,你为何不阻止他们?你这样厉害,为何救不下我的双亲? 可他不敢问出口,害怕谢归忱发觉什么,只能咬着牙,一下下抽着气。 谢归忱对他这么坏了,他再恨再厌恶,潜意识里却还是离不开这个曾经最熟悉爱慕的人。 他果然睡了一个最安稳的觉,第二日醒来,恢复知觉的手臂紧紧抱着谢归忱。 谢归忱问他:“你今日要做什么?” 沈栖游慌乱从他怀中挣开,道:“我想去他们口中……陈央死去之处查看。” 谢归忱应他:“好。” 谢归忱自然而然地接过梳篦,正要束发带之时,沈栖游止住他的手:“不必劳烦宗主,我自己来便可。” 谢归忱没有理会,替他将发带束好,继而低下头,要去亲他时被沈栖游避开了脸。 二人出屋时,恰好遇见屋外正与江葶苈交谈的常伶俜,沈栖游上前问道:“师姐,你们在讲什么?” 江葶苈见二人一个屋内走出,面上平稳,行礼道:“师弟,宗主。” 常伶俜恭敬道:“谢宗主,”又向沈栖游回道:“方才遇到江仙长,她说若完成委托你们便要离去,早有闻名,如今难得一见谢宗主,还想着能多留宗主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