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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到陈相内力磅礴与无意传来的压迫感,双剑对撞中逐渐力不从心。 昨日姜怀观战时便一直盯着他,沈栖游拿下最后一场胜利后,脸色说不上的难看。 这恶意在今日谢归忱不在时便越发明显,连对战时也似有若无地落在他身上,沈栖游一面应对着陈师兄频繁攻势,一面尽力稳下心神。 陈相内力深厚,出招也趋向稳健,沈栖游纵使比他多了十数年修炼经验,面对修为压制时仍觉察到这股难以逾越的横沟。 他的剑轻盈,身也灵动,能借此暂时躲过最猛烈的一波攻势,却无法主动出招制胜。 除非——用从前学习的功法,抱疏。 他父亲改良过的剑招,能在金丹以下境界一招制敌,甚至能跨境界对敌压制。 今日谢归忱不在,绝对无人能认出此法…… 沈栖游一点点被消耗体力,周身剑气环绕,长此下去,绝无可能胜过陈相。 他已非从前那个事事随意有人护爱之人,也第一次产生不愿输,不想输的想法。 场中剑锋交汇,纵是木剑,也似迸出火花,来势猛烈。 沈栖游剑意带水,面前陈相却是风土灵根,一个稳中带急,一个平流缓进。 可论风,谁人比得上那出剑时裹挟层云的劲云乱风——他见过世上最烈最强的风,又怎会将陈相放在眼里。 沈栖游手腕一别,侧身榻腰躲过风刃,双指并起,双目铮铮有神。 他要赢。 陈相也觉察了沈栖游起势不对,收起方才的一味进攻,剑锋一指,剑意回缓,面前顿时立起一道风筑起的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