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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满的细碎渣末便向下落散,酥酥脆脆的糖块破裂,醇厚甜香在口中炸开。 “雪花糖,路上顺手买了一点。” 他指间一推,余下大半块糖便尽数挤进沈栖游口中,谢归忱指腹温热,替他抿去下唇沾上的白色糖末。 沈栖游反应过来要吐,被压着唇逼他吞咽下肚,谢归忱问道:“好吃么?” 糖自然是好吃,可他却不想吃谢归忱给的,连相握的手心也觉烦恼,怎么也掰不去。 他不敢说自己对谢归忱恨极,只找了个其他理由,借势恼道:“谢归忱,你为什么非要缠着我不放,我说了,我不是你从前认识的人。” 谢归忱:“你如今宗主也不叫了?” 沈栖游喉口一滞,想到那日谢归忱无端发怒令自己受了戒鞭之刑,不想再惹他以致遭罪,声音放低几分:“宗主,对不起,但我,真的与你从前……道侣,没有关系,你觉相像,或许只是偶然,”他表述得混乱,又急于撇清,硬着头皮撒谎道,“我,我对宗主,并无……情爱之意。我见姜怀师兄对宗主情深意切,宗主若想寻个合心意又相似的,不妨与姜师兄……” 谢归忱语气平淡,显然没将他话语放在心上:“你没见过我从前道侣,又怎知姜怀与他相似?” 沈栖游登时发了慌,乱中稳定心神,道:“我亦只是听说……” “听说?”谢归忱冷声问道,“听谁说的。” 沈栖游自然不可能真的供出哪位弟子名字,知道自己说了错话:“……是我妄加揣测,请宗主恕罪。” “季攸,”谢归忱忽而问道,“你应当听过,我道侣是前任宗主独子。” 沈栖游心中一紧,兀然慌张起来。 谢归忱发现什么了吗?为何这样问他? 他尽力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