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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经过街道上热情吆喝的小贩,买了糖葫芦与糕点小食,最后停留在一处馄饨摊前。 小道替他与沈栖游一人点了一碗,大声嘱咐道:“我的那碗要加葱花!” 馄饨摊老板与他极为熟稔,头也不抬,应道:“知道知道,我哪次忘过你的!” 两碗热气腾腾的馄饨端上桌,碗有脸盆大小,馄饨个个饱满软弹,色泽鲜丽,香气扑鼻。 小道碗里那份显然更多些,他加上辣油,并起筷子,熟练从热气中捞出一只置于勺上,连着鲜香的葱花汤一起入了喉,呼出一口汤汁热气,连连赞叹:“这家的馄饨,是扶风镇里最好吃的,我平日隔三差五就要来一趟,怎么也忘不了这个味!” 他三两下干掉大半碗,看到沈栖游只动了两口的馄饨,催促道:“你怎的不吃,不合口味吗?” 1 沈栖游忙摇头,低头咬上勺中一颗放凉些许的馄饨。 小道口中含糊,道:“这个,就是要热着,大口吃才够香。”他端起碗,将剩下的馄饨吞咽入腹,空荡陶碗击在桌上,发出一声重重闷响。 “老张!再来一碗!” 第二碗馄饨递到他面前,老板将手上油脂胡乱擦在系裙,道:“今天胃口这么好啊。” 小道嘿嘿地笑:“多谢,这么多年,你的手艺还是这样好。” 老张并未在意,一面收拾摊子,道:“那还不得多谢你的捧场,我快收摊咯,最后一碗都给了你,明日记得早些来!” 小道连连应是,闷头喝下了最后一碗馄饨汤。 西风残照,暮景桑榆,行人庸碌,各从其志。 这不过是扶风镇在今后无尽时日里,再普通不过的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