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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将糕点送至他嘴前,一手在底下捧着碎屑,沈栖游像只小动物似的一口口啃食,吃到饼芯酸甜之处,便rou眼可见地开心许多。 “多谢你,”沈栖游脸蛋埋在褥间,口中吞下最后一口糕饼,含糊不清道,“我很庆幸能交上萧兄这样的朋友。” “不用一直说谢谢,”萧望道,“我给你换药。” 后背回到寝屋时已被简单处理过,如今后背虽痕迹依旧刺目,却已不再如初时汩汩流血,只有细小血珠在呼吸动作间微微渗出。 戒鞭留在身上伤口的确触目惊心,纵使施刑弟子有意受了手,鞭上细刺仍是刮下不少皮rou,数道斑驳痕迹将皙白后背抽得只剩下一片狼藉。 萧望:“乾相宗的戒鞭,原是这样锋利。” 沈栖游轻声道:“我也是第一次知道,毕竟很少会罚弟子戒鞭,且都在戒律堂内行刑,只以为与普通鞭子无甚差别……却没想到,会这么痛……嗯……” 萧望取了药瓶,细白粉末一点点落在沈栖游后背伤处,虽未说什么,抓紧床被的泛白指节与不自然挺直颤抖的后背都暴露了他此刻状态,沈栖游咬着身下被褥,本就惨白的脸上又淌下密麻细汗。 “我尽量小心了,很痛?” 沈栖游喘息摇头:“无事。” 萧望抹完了药,撩开他堆积在后颈的发,指腹停留在靠近左肩位置一颗棕红小痣上。 “……萧兄?” 萧望道:“栖游这处,有个很漂亮的痣。” 他将“栖游”两字念得极轻极快,沈栖游本就迷糊,只当他以为在叫季攸,应道:“不知道……我怎会注意自己后颈处。” 萧望轻轻摩挲着,又按了按这块软rou,如同一片羽毛轻轻拂过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