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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性子也再熟悉不过。” “许是这个位置得来并不光彩,很少有人敢问我他的事情,我也少与人讲过——他从前脾气同现在差了许多,小时我担心他太过沉迷武学,常常忽略身边人,现在我反倒希望他能更自在一些。” “自在?”沈栖游不住重复那两字,“宗主已经走到这个位置,天下少有敌手,还会不自由吗?” 正德长老笑道:“不是这个自由,你还年轻,也许理解不了。” “从前因剑术一点增进而开心的人,被曾经最不屑情感困囿原地,忙忙碌碌许多年,就像一只在池塘里无头打转的鱼,他游不出去,也不愿意游出去。” “在我眼里,你们宗主,一直都是我认识的模样,这一点,自始至终也没有改变过。” 沈栖游听得云里雾里,正德长老拍拍他脑袋,道:“他待你不一般,如今看来,确实很……我就说嘛,怪不得,一直游不出来呢。” 什么?沈栖游更迷糊了,可正德长老却打哑谜一般再也不讲了。 后来,正德长老在他晋升金丹那日送了他一把白铜而冶的崭新佩剑,沈栖游正要到广场试剑,迎面撞上了前来白虹殿的谢归忱。 正想避开,谢归忱却只是将手中锦盒交付,错身入殿去寻了正德长老。 他不知道这种情感能否归结于“恨”,如果对于家人,那是恨之入骨恨不能杀之而后快。可对于沈栖游这个人来说,则是许多年间对师兄的倾慕,由浓烈的情感慢慢褪去色彩而变得不再重要。 沈栖游将糕点放在一旁,撇过头去不再看。 那天夜晚,他久违地又梦见从前那些与谢归忱的时日,石桌酒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