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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轻咳一声,压低声音,问道:“你们这最好的酒楼是哪一家?” 小二自然不会在自家夸赞他处,面色不改,当即接道:“那自然是我们家,我们家做的菜品那在这个浔城都是一绝,就说这道煎……” 沈栖游抬手止住他话语,对谢归忱使了个颜色,“哐”地一声,一锭小碎银便落在桌上。 小二从未见过这样大方的客人,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那锭碎银。 沈栖游道:“你悄悄告诉我,这就是你的了。” 小二咽了一口唾液,左顾右盼几回,这才俯身低声:“二位客官,不是我不想说……便是我说了,二位今日也吃不到。” 沈栖游:“此话怎讲?” 小二问道:“二位可是自东南边而来?” 乾相宗位于南越中部,说是浔城东南倒也不错。 沈栖游答道:“我与师兄隐居许久,这次特意为一尝白江鲟而来,也不懂其他,可否告知一二?” “原来如此,那便不奇怪了,”小二神秘兮兮道,“二位是避世太久,不知近来天下风云大变,要出事啊!” 沈栖游重新开了间包房,邀请小二跟随其上,也便是在此,听到了一些他们从未关注之事。 说南越都城建邺,约莫三月前,一场瘟疫在城中流传起来。开始得了疫症之人只是头痛脑热,与风寒并无差别,随着病情发展,十日左右便会意识恍惚出现幻觉,口中更是胡言乱语不止,声称自己身上有东西在长。 长了什么呢?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