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颈侧。 他能怎样呢,即使说出是谢归忱,只要谢归忱不认,自己一样会落得同样结果。 谢归忱这些时日教习他,是为了这一日将他彻底毁去吗? 为何他这么傻笨,记吃不记打,总是轻易就相信谢归忱,被他引导露出破绽。 两只手被并与身后压制,长老抬起手,轻轻置于他头顶。 只要从那处抽出他的修为,论是再好的灵根也只会成为一个废人,他再也无法修行,沦为与常人寿命等长,再无报仇之机。 沈栖游眼角大滴大滴淌下泪水,他想挣扎,身体却被紧紧锢于原地。 “不要……不要……”他哭道,“求求您,不要这样对我……” 陆陆续续有弟子听闻这场闹剧前来,其中不乏姜怀与司元纬,姜怀主动站到谢归忱身边,叹道:“我记得师尊还曾指点过他,想不到竟是个会偷学的……这般弟子,留着,倒也确实是祸害。” 沈栖游肩膀不停抽动着,身体颤抖不止,眼睁睁看着戒律长老掌心微微施力,额头处传来一阵暖热。 他绝望地闭上双眼,泪水落到地面。 千钧一发之际,谢归忱声音传来:“可以了。” 众人闻声望去,戒律长老同样疑惑转头,停下手中动作。 沈栖游仍在害怕,甚至不觉得谢归忱会救下他,身体一阵一阵发着抖,头颅低低垂下,泪水淌了满脸。 “是我教的,他没偷学。”谢归忱走上前,示意弟子松开他被握出红痕的手腕。 沈栖游眼中一片模糊,只能看见谢归忱停在面前的身影, 他声音平淡,一如往常:“季攸,你可愿当我的亲传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