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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滴未清理干净的血迹,或是放上随意丢弃将将燃尽的灯烛。 沈栖游极少真的对谢归忱生过气,不过一会,便又被他扣上十指,也被眼前景象吸引,几乎忘却方才之事,自言自语道:“奇怪,据卓潇所言和痕迹看来,常庄主取了那三人脏器后,确实在此地处理,可为何我们将此处走遍,仍不见放置之地?” “我知道了,早该想到的,”沈栖游放下手中拾起的一支灯烛,叹气道,“他既然如此大胆令我们打开密道,定是早将物品转移了。” 他看向谢归忱:“宗主,常伶俜现在在何处?” 谢归忱带他离开,沈栖游看见原本压着卓潇的江葶苈如今独身一人,虽有讶然,也知晓大致发生了何事。 江葶苈道:“卓潇说,想与我再打最后一场,我同意了。” “我同往常一般,并未用灵力压制,他杀了王家三人,我并未留手……可或许言语之间,也确实将他当作曾经好友,我刺了他十五剑,让他离去了。” 十五剑。 卓巍没有内力,这般受伤流血量之人,几乎不可能再活下去。 “他说,他不想落入官府牢狱中,在闹市被斩下头颅……他学了十数年的剑,情愿死在自己每日苦练的剑招下。” 江葶苈道:“对不起,我擅自……做了这件事。” 她的剑上满是血污,赤色液体顺着剑尖滴落在地,江葶苈垂下眼睫,将剑身还入剑鞘内。 “至情至性,才能将自己的剑用到驾轻就熟,本源从心,”沈栖游道,“师姐没有做错,也不要妄自菲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