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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下山比试,母亲为他送上新做好的糕饼,带来他与师兄新衣裳。 可他醒来,自己仍身处外门弟子房,修为不过筑基,如今天未亮便要起身到经纬殿,开始今日洒扫。 只是今日……不速之客又到访了。 谢归忱来时,他已清理小半落叶,沈栖游不愿见他,却碍于宗门尊卑,仍恭敬行李,称一声“宗主”。 谢归忱还未开口说话,他便道:“宗主,我今日仍需洒扫反思,不便再下山了。” 谢归忱道:“谁说我要带你下山了?” 沈栖游:“那宗主来此可是有别的事?” 谢归忱甫一抬手,遍地落叶便如卷云自行归纳,经纬殿前广场一扫而尽,整洁如新。 “我若是来教你习剑,你可愿学?” 沈栖游眨眼,极快答道:“自然愿意。” 谢归忱的水平他从来再清楚不过,便是三百年前就已凭借天赋成为剑道翘楚,更何况三百年后,修为早已大有进益。 入秘境前一日的指点,比他独自练习多日更有效用。他入乾相宗本就是为修行剑术,提升修为以查清当年真相,得谢归忱指导,自然再好不过。 他放下手中笤帚,取出一直背负身后的弟子佩剑。 谢归忱负手行至沈栖游身侧,随意问道:“《归元剑录》第四式,可还记得?” 那是他往常练习最不顺畅一式,他贪图休息,觉得知晓剑招便足矣,后来被逼着足足练了半月,才将此招式彻底掌握。沈栖游刚要脱口而出“记得”,忽地反应过来,此剑法为亲传弟子才可学习的进阶功法,如今的他根本不可能有任何接触。 谢归忱果真还在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