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明处断章烂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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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着龙凤祥图的杯被摔在地上,他站直了,看对面人。“阿鹄,”他喃喃,“阿鹄。”这话又说不出口。香炉还在徐着烟。红色的纱遮眼,直教禾舍堵着嗓子。 坐在床上的人也像是被堵着嗓子,哑声:“滚,萧禾,滚回你的天上清净地去。”这是他们常说的气话,若放在从前,禾舍知道自己该如何做:他该低下头,给阿鹄变个术法,也不算得什么难的法诀,只消带人去月下凌空见万家灯火,阿鹄便会高兴——若是放在从前。 卫家的小姑娘还在阿鹄的后宫中,阿鹄亲口说的“亲生子”还在东宫里。红色龙凤帐煌煌胜血。“无所谓,”禾舍想,“只要阿鹄喝了这交杯酒,我们便是天地认可的道侣。”曾自负天赋的尘运道的掌道人不再想着其他,什么长生、什么道法,这些都不比这壶交杯酒重要。 这杯酒已经迟了,禾舍盯着阿鹄的泛白的眉角,恍惚以为这点着的香烧着了心。“阿鹄,阿鹄。”他有许许多多话要讲,可都断在嘴边。 床上的人看着他,笑:“国师。” 国师,国师,国师……他要什么国师,他耍什么疯拿近半寿数给这床上凡人点这龙脉,他为什么要应“尺素鱼肠”的约定?禾舍道:“是萧禾,阿鹄,不要唤我国师。”他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时,他已经扣住了人,龙凤帐隐隐绰绰落在身上。 阿鹄的眼里印着他—-印着依旧只有二十岁出头模样的青年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