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莱 下
逹将无名指处的红线引出缠到霍甯灵体的指节处,光华消失后,在人儿宛如葫芦花苞蕾的环指上留下圈粉痕。 神与气清,杳杳冥冥,存无守有,顷刻而成,回风混合,不日功灵。 开悟的霍甯得以从第三者的角度看待躯壳,他的rou身穿着兔耳帽的圆领棉毛衫,配一条染上尿渍的锦鲤红丁字裤,脖颈悬挂正对的地面有涕涎痕迹。 这家伙怎么看怎么可爱。 似花还似非花。别说外人喜欢霍甯,他自己看自己也喜欢的紧。命悬一线的人儿脸上半点不显死亡的恐惧,反而困酣娇眼,欲开还闭。 人似琵琶斜入抱,凭君翻指弄宫商?。回眸入抱总合情,痛痛痛。轻把郎推。 渐闻声颤,微惊红涌。试与更番纵,全没些儿缝,这回风味成颠狂,动动动,臂儿相兜,唇儿相凑,舌儿相弄。? 霍甯亲吻着人儿的面容,昔日澄江静练的绝色如今花雨斑斑,娇媚的桃花眼恹恹半翻着,玉斧劈开时才转动一圈。 碧玉破瓜时,相为情颠倒。感郎不羞赧,回身就朗抱。霍甯拥紧失控抽搐的人儿,承受着对方的濒死踢蹬,如同词中所唱——雨歇云收那情况,难当,一翻翻在人身上,偌长偌大,偌粗偌胖。压扁个人。 鸡鸣朝盈,天光破晓。 “时辰已到,切勿留念,恩人,该走了。” 霍甯眷恋地抚摸过自己冰冷的肌肤,僵硬的骨骼。人声渐近,老人敲门不应,遂破门而入,他冷眼看着自己被多方施救,最终宣告不治身亡,亲友抱着他的尸身嚎哭,自欺欺人地继续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