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

一张老脸笑得堆满了褶子,“就你能贫。”

    转而又有些无奈,“你这一病,又不知道村里人会怎么编排了,就怕到时候媳妇都不好找。”

    农村没什么娱乐的地方,所以但凡有个风吹草动都能一传十,十传百,而且大家一向知道陈恬从小体弱多病,是个药罐子,所以村里干部对陈恬动不动请假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加上陈恬他哥陈默在军队还是个营长,也帮村里做了不少事,这样明面上更是对陈恬客客气气的。

    不过其实他也没村里说的那么夸张,经过这些年的针灸治疗和他哥时不时寄来的补品,他的身体虽然不像村里男人那样健康,但也没差到是个要死的病秧子。

    至于院子里不时有中药的味道是因为他一直做跌打损伤的药寄给哥哥亦或者是偷偷让人卖出去,但是就被经过的村里人误认为是常年需要煎药喝药的病秧子。

    不过他也不想做多解释,他没有结婚的打算,刚好有个由头了。

    陈恬随口回应,“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没有结婚的想法,您看,您不是也没找媳妇吗?”

    刘大夫吹鼻子瞪眼,“我是不找媳妇,你是找不到媳妇,这能是两码事吗?”

    他就怕是因为自己不结婚,做了一个坏榜样,才让陈恬也不结婚。

    陈默倒还好,那小子从小就有主意,当时一个八岁的小孩抱着不满两岁的孩子跪在他家门口请他救孩子,犟得很,虽然现在也是快30岁的人不结婚,但是那小子毕竟是为国效力,可以理解。

    陈恬呢,现在也21岁了,明明有学医天赋,硬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偏偏考他的问题又都能答上,让人又爱又恨。

    瞅了一眼找了个板凳坐在旁边的陈恬,算了,刘大夫摇头笑笑,儿孙自有儿孙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