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一个铜元
了出来,“晚玲小姐,你还是休息去吧。” “好吧。”越帮越忙,她也不想的,心里倒是更加堵了。 她才来几天,上海虽好,毕竟不是自己家,便琢磨着,找个机会还是要和姨妈说清楚,回奉天读大学那是最好了。 晚玲去后院散步消食,透过玻璃窗,看到席明玄坐轮椅上在书桌上奋笔疾书,也不知在写什么,山茶花谢了一朵,又开了一朵,总共还是五朵。 她绕到院落的西北角,有一道篱笆门,轻轻推开,穿过去是房子的后巷,仅能一人通过的小路两侧长满了半人高的野草。她好奇沿着走,竟穿回到了思南路。 路边有个穿天蓝sE衬衫,年岁应大她几岁男子蹲着,像是注视着什么,伸出手停在空中好一会儿,又cH0U了回来,奇奇怪怪的。 晚玲凑上去,原来他在盯着路边的下水道,W水烂泥里躺着一枚铜元。 “先生,我帮你取。” “不,不用了,太脏了,不过一个铜元。”他直起身。 “一个铜元也是钱啊,可以买只J蛋或油条。”她说着,撸起袖子,毫不犹豫伸手就把铜元取了出来。 “给你。”她递给他,手和铜元沾着h绿sE的泥巴,看起来怪恶心。 男人倒是愣住了,接还是不接? 晚玲见他穿得端整,长得白净,戴着眼镜,斯斯文文。就知道他是嫌弃脏。 “这样。”她从腰间取了手帕,把铜元包起来,塞进他手里,“给你吧。” “谢,谢谢。” “不客气呀。” 男人手里捏着她的手帕,盯着她离去的背影,雪白的长裙也是淑nV打扮,却和别的nV孩子不一样,她,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