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他不知道他们是怎样结束的,或者说,还没有结束。确切地说,他们昨天的确告别了,那确实是一次珍重的告别,可他仍然恍惚;似乎一切还将继续。? ??夕阳的残影倒映在他眼里,洒在他棕色的头发上。他曾一度觉得自己的头发是纯黑色的,他为此感到骄傲,直到她说:“你的头发在阳光下是棕色的,还泛点红。很漂亮。” ??他站在机场里,不知道应该往哪个出口走。或许出口并不在这里?对,是这样,他才刚刚进来,他要为她送机,那些是入口才对。 ??他又想起她说自己漂亮。她不该那么说的,没有男生愿意被漂亮这个词形容,现在他有无数个理由来反驳她。他不知道为何最初听到这句话时,他呆呆地站在那里,任太阳染红自己的面颊。 ??可她确乎已不在这里了。她应当坐在某架编号为A508的飞机上,可能正在喝一杯橙汁;若他愿意,他还可以在机场的落地窗前看见她的飞机。 ??可他没有这样做。他不想这样做。他是来送机的,他的目光紧紧粘在机场的海关入口,他相信她会从那里进来,就像几个小时前那样。可他忘了。 ??入口的人熙熙攘攘,他在人潮拥挤中等待着。他希望自己在等待什么人,但很有可能,他同样清楚,自己只是在等待一个结果。 ??等待使人怀疑。当夜色盛满了他的眼睛,他开始质疑今夕是何月何年,自己又身处何处。他觉得真的有一种神兽存在,就是传说中的年,它吞食了这两个月时间。 ??为什么偏偏是他的两个月?去吃别人的不行吗?狼吞虎咽,风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