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怎么这样看也漂亮。...)
。 从她进了房间,他没说话,也不曾抬眸,薄黑的碎发遮了他眉眼,只有绷得凌厉的颧骨和抿如薄刃的唇线将气压抑得低沉。 于是倪白晴猜不透、忍不住,只能赌一把—— 赌他对自己余情未了。 “…明朔。” 她低低的,哀哀的,像从肺腑深处挤出一声求救似的唤名。 沙发前,晃动的玻璃杯兀地一停。 青年向后拉起凌弓似的腰身。 还未等那双漆黑眸子将女人身影完全纳入眼底,光影就被忽然掠起的风搅碎,浓烈的芬芳带着柔软的温热,毫无征兆地扑了下来。 明朔扣着的玻璃杯从指骨间跌落。 扑通。 它倒在浅灰色的长绒地毯上,酒浆倾出,将那一块慢慢浸透,染得湿潮,色深而靡丽浓重。 “明…朔。” 女人低哀的声音里缠上一丝渴求,她半轻不重地扣住他的手腕,纤细指节松缓攀绕上去,跟着那一声低唤,她低头,轻轻吻过他衣襟前冰凉的金属扣子。 贝齿微启,舌尖从红唇间若隐若现,将金属扣子从扣结里慢慢剔开。 像一尾蛊惑又危险至极的美人蛇,女人在贴身短裙的裹束下,姣好曲线毕露,她攀附着被她压在沙发上的男人,挪移缠上,任薄凉的衣料摩擦起最灼|烫的火星。 直到金属扣子剔开两颗,衣襟扯开,曝出白得冷玉似的锁骨,如青秀山脊,漫延到弓绷得凌厉的长颈上,大片曝露在吊坠琉璃灯璀璨绚烂的光里。 山脉之间唯有一处凌冽折起的喉结,是她眼皮底下最性感蛊人的凸起。 随她视线黏落上去,它还轻而慵缓地上下一动。近在咫尺,几乎蹭着她鼻尖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