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
明,确实是尘阶的那个小窝。 院内的屋子他平常除了打扫干活和被他们叫过去之外,都不能靠近,下了这么大雨,他能去哪? 严屿转身朝院外走去,刚踏出门,便看见了尘阶。 他双臂环着膝盖,头埋下去,身上披着内张薄被,有着些许补丁,两只手死死的捏着被角,仍旧睡着,只是身躯微微颤抖,上面的房檐勉强遮蔽着风雨。 严屿认得这间破屋子,是他曾经想扒掉的柴房,但是尘阶刚来的内三月,经常犯错,那时候也不安排他做内些杂务,每次犯错了就把他仍这间屋子里,不给吃喝,后来变了法子,不关柴房了,但也没把这屋子拆了。 这破被子,估计庄里看门的内条大黄狗都不会用,薄的都快剩一层皮了,有什么用。严屿走近了想。 尘阶其实还醒着,但是今天活计太多,很累,他刚刚又火急火燎的将枯草挪到这房檐下,又是将体力消耗一顿,干粮在昨日已经没了,近几日的庄主他们怎么都没剩饭呢,剩了还可以攒下来吃,近几日的天气正好还可以多放几天,多吃几顿。 尘阶意识不清醒,很想睡觉,脑袋有点热,但是这雨夜,刺激着他身上的旧伤顿顿的疼,还饿的胃都在痉挛,可惜了,一天的睡眠时间就这么浪费了。 台阶上的水要少一些,还有房檐呢,希望这些草别湿了。 严屿脚步停在了尘阶近前,但是尘阶却还没清醒,他皱了皱眉。 按理来说,在刚才的距离,他就应该察觉到他已经来了,但是现在都到这了,还是一动不动的,他们只是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