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黑
尘阶眨了眨眼睛,拼劲了力气想坐起来,萧暮忙扶着他直起身靠在床头,想抽走手时,却被拽住了衣角。 他原本碰到的是手,但是抖了一下,有些害怕的缩回,又牵上了衣角。 他看不到,只能寻着衣角的方向面向萧暮,有些哽咽的开口到:“大人……”他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到底该说些什么。 一个被废了的暗卫,瞎子,对于霁月山庄,没有一点用处,可能还有一些吧,作为,药人。 他脑袋里一片空白,他该说些什么呢。 萧暮看着尘阶那苍白的脸,身上还没愈合的伤口又因为他刚才的动作崩裂开,染红了布条,他们给他换的是白色的亵衣,出血了,便格外显眼。 手上的伤口严重,而且不好包扎,这样一拽,鲜血就隐隐约约的露出来,他又推了推尘阶的手,那人就放手了,很乖,那一头黑发遮住了他的脸,那深深浅浅的水痕出现在被褥上,是他在哭。 哭都不敢发出来声音,只是有一点抽泣,肩膀有一点抖。 萧暮叹了口气,又坐下,拿起旁边的发带给尘阶束发,防止那发丝遮挡,然后替他擦了擦眼泪。 “我想让萧沂来给你看看,为什么不想让我走呢?”他的嗓音有些晦涩,尘阶张了张口,又不敢不答话,只能怯懦的说一句:“对,对不起,大人,我下次不会了……” 那声音里带的鼻音很重,却能让人察觉出已经是刻意压下去过的了。 一个明明自己什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