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札记一】之一
往这儿投S到来。我肯定被他记住了,肯定的。然而很不幸的,身旁的男同学向我搭话了。 「嘿,我似乎不曾看过你。」他睁眼。 我点头不吭声,他便又继续问道:「请问芳名?我是说,我很荣幸让你优美的名字洗净我的心灵。」 「翁寒芸。」我敷衍说道:「现在才和我搭讪,都要毕业了。」 「不嫌晚,不嫌晚。」他笑道。 他匆匆地从学士服底下的便衣口袋掏出手机想交换电话号码,我明白他的用意,所以勉强笑了一下拒绝。他也笑笑,似乎是自认没这个缘分。 即使如此,在这枯乏的毕业典礼,我也同他聊了一些话,打发时间。 典礼结束。学士帽漫天飞,我成了无业青年。 我很安静,安静得令人发寒。圆黑框眼镜虽然使我颇有亲切感,但我那白皙皮肤上的五官却老是僵在那儿不动。我并没有夸耀皮肤的好,而是真的有人夸赞我的脸蛋就像羊脂玉一样。结果那张扑克脸反而使我看来有些难以亲近,就算有圆黑框眼镜的调和,朋友也不算多。不过令人讽刺的是,四年来搭讪我的男人真是数不尽、数不清,可能是冰山反而符合那些男人的胃口吧。 滑开手机冰冷的解锁,如今是无业青年的我正在通讯录找一些希望。恳求能有人帮我介绍工作,但很可惜大多人都去读研究所,真正投入职场的少之又少,至少在我的通讯录里头是如此,这当然使我开始後悔没和那些搭讪我的男人交换电话号码。 租屋处的租约只签到这个月底,续约的话那房东竟想加钱,我当然想尽快搬离这儿。不过问题是目前无业,也不好找到其它租屋处,实是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