遛狗
荷白以前都是在小姐身边见到顾绪琮,少年每次都穿着素色衣袍,气质也更为内敛,看起来就像个安静沉默,被肆意欺负的小可怜。 这还是她第一次单独见他,当少年的目光瞥向她时,一时间荷白竟为他气势所摄,有种微微的窒息感。 荷白定了定神,开口的措辞下意识变得更为恭敬了些,“小姐请您过去一趟。” 荷白在谢千安嫁入侯府前就跟在她身边,还是谢千安父亲在世时为女儿买下的,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感情非同一般,因而荷白也是整个侯府里唯一称呼谢千安为小姐的人。 顾绪琮也知道这点,所以对待荷白时一向客气三分。 顾绪琮听到荷白的话,有些惊讶,这还是母亲第一次找他,忍不住开口询问:“不知母亲找我所为何事?” 荷白垂头,声音平静,“奴婢不知。” 见状,顾绪琮便没再多问,只从外面叫进来一个小厮,吩咐了对方几句,让人去舅舅家替自己告罪。 他大概是知道舅舅让自己过去做什么的,虽然心中并不情愿,却也感动于舅舅的一番照拂之心,不愿拂逆长者的好意,所以原本还是打算过去走一趟,借机向舅舅陈情,彻底断绝舅舅的此类念头。 只是,这些都是之前的打算了。 虽然这两年母亲见自己的次数逐渐增多,再不像几年前那样,时常七八日,甚至半个月都不见自己一回,但对于每一次和母亲见面,顾绪琮依旧十分珍惜。 他永远记得那时,他去拜见母亲,坐在冰冷的屋子里,茶水由热变凉,天空由白转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