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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 “嗯,知道了。你去忙吧,我睡一会儿。” 许晴初躺到床上,闭上眼,全是卫载,心口一阵一阵地疼,疼得喘不上气。她睡不着,坐起身来,只觉得满室寂静都像有重量,沉沉地向她压来。她再也待不下去,披上衣服起身,走到外间的桌案前坐下,研墨提笔,去想大小政事想朝堂格局想新帝的课业想未来的纲领,洋洋洒洒地,从日落写到天明。 “你说把秦问敏调去当殿前指挥使如何?她是阿白的武师傅,应该能让阿白安心一些……” “……没有外戚之忧倒是好事,但她也需要她的班底,伴读们长成还要些时间,今年的恩科得大办……对吧?” “兵部说蛮族蠢蠢yu动,今年还得给雍州多拨些钱粮……最好是看看能不能谈一谈互市……交给谁合适呢?” “……曲州贪腐案压了太久了,该判了……要是你的话一定会说抄家发配补回金银就够了,但我还是要他们的命……我知道,我答应过少造杀孽……所以这次只诛首恶……这个时候,风雨飘摇啊……你若在,就不必如此了……” …… 她一边写一边自语,好像卫载还在她身边。 天光大亮。黑暗被yAn光驱散,屋里空空荡荡,再无第二个人。 忙碌着忙碌着,好像就忘了,只有夜里越来越少的觉和通宵达旦的烛火知道。 “师傅,歇歇吧,朕长大了,您不必这么劳累了……”卫知白已经成年了,这些年许晴初一边教导她,一边慢慢地将权力转移到她手里,而她眼看着她的老师极快地苍老下去,心中惶恐万分。 许晴初冲她微笑,转开了话题:“臣老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