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太让人失望了!
雍久转头看长公主一眼,安慰道:“好在他还算有脑子,只是放了州军账目,没废除转运司。其实大周财政除了账不上报、财不入库外,还有另外两个问题,也不容忽视。” “噢?希望阿久能不吝赐教。” 马儿踩着水坑,长公主听得认真没注意,一个趔趄差点栽下去车去。好在一旁的雍久眼疾手快,拉住了她:“没事吧?吁——” 一牵一扯,骏马前腿一抬,缓缓停了下来。 “没事没事。” 长公主被吓着了,不敢再坐得太靠车边。两人挨得有些近,雍久身上那若有若无的香气便调皮地钻进独孤伽罗的鼻子里,叫她感到有些发痒,“啊—阿嚏——” “失礼了。” “不要紧。你没事吧。” 长公主刚想说没事,又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赶紧用袖子捂住口。 雍久皱眉,环视一圈,轻盈的柳絮如小雪般在空气中游荡:“不会过敏了吧?” “过敏?” “是啊,花粉过敏。” “要紧吗?” “我又不是大夫,可说不准要紧不要紧。”过敏这事儿可大可小,雍久见她不再打喷嚏,想想说,“也可能不是,就是喷嚏而已,你别太担心。” 独孤伽罗点点头:“那便继续说罢。” 真是好学! 雍久挥着马鞭,继续道:“还有的两大问题是赋不依法和贪赃枉法。伽罗可知民间典妻一说?” 独孤伽罗摇头:“我朝奴法规定若是家庭困难,无法按时纳赋税,可延期两年;若两年后仍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