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质问朕?
不做,就那样让他们杀死,对吗?” “也许有别的办法……” 独孤景再次大笑起来,笑完后放开了他的衣领,伸手过去,大拇指用力地摩挲着桑竹殷红的嘴唇:“朕的爱卿,永远都是这般天真。你的父亲桑梓与你的爷爷,都是天下少有的绝顶聪明之人,可是他们在遇到我那荒唐的好父皇的时候,可曾有过什么好办法?国库亏空,百姓连年造反,皇宫无毒挥霍,他们可曾能够阻止?现在爱卿也入朝了,那爱卿,你来说,当年还只有十来岁的朕,怎么才能够做到既能够保全血亲,也能够保全这江山?” 桑竹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孤独景抬起他的下巴:“知道朕为什么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吗?桑竹,你体会过被亲生父亲想要杀死的滋味吗,看到过自己的母亲和别的男人睡在一起的样子吗,感受过所有的兄弟都恨不得你死的滋味吗?你知道那种不知道能不能活过明天的感受吗?你知道吗?” 桑竹几乎是畏惧地看着独孤景,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他的父母恩爱,兄弟和睦,举家清流,他完全无法想象,也无法理解独孤景那些年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父亲曾说他人虽聪明,但是却实在是过于天真。他知道百姓疾苦,知道春夏秋冬,知道人生死无常,他从不认为自己天真。可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曾经的自己究竟有多么的天真。 独孤景再次笑起来,伸手拭去了他脸上的泪:“只是听说了朕的经历而已就哭了,爱卿,若是让你去过那样地狱般的日子,恐怕你一天也活不下去。” 说完后便恢复了冷漠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