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跟你睡一次
爸什么时候回来?”沈劭又问。 奈何对面打算把哑巴政策贯彻到底,丫头睁着黑溜溜的大眼珠子看他,就是不说话。 “好吧,你别乱跑,开水在哪?”不为难小孩,沈劭妥协了。 她甩着小拖鞋,蹬蹬又要跑进去拿,沈劭跟进去: “小心烫着,我自己来。” 说着,他跨过地上的货物,小心把自己挤进去,店面狭小,暖水瓶在地上,中间还隔着箱汽水,沈劭左支右绌,怕把它们碰碎了。 一条长臂从身后越过他——老板回来了,把他格到一旁,矫健的长腿混不在意地蹬开汽水箱,把暖水瓶拿起来,冲他摇了摇: “要这个?” 沈劭呆若木鸡,紧实饱满的胸肌擦过后背,身体还沉浸错身片刻的炙热柔软中,声带紧张成一圈铁环,根本发不出声音,只点点头——哑巴现在是他。 戎克皱起眉: “又吃这个,你们单位没食堂?” 理智复位,沈劭收起傻的可笑的表情,微微点了点头,配着一身雪似的衬衣,乖巧得像个学生仔。 戎克拿着暖水壶赶他出去,走到门口又回头,嘱咐小丫头: “蛋蛋,进去玩儿。” 他五官深刻,逆光的眉眼斜飞出一丝戾气,不笑的时候总有股严肃威仪,可看着孩子时那双眼是暖的,眼廓也变得柔软,像阳光下消融的春雪,浓暖中透着冷意。 沈劭记得他骨骼和肌rou的走势,每根线条来都铭刻于心,可记忆中的他眼角还未有风霜,那些细碎宛如伤口的纹路还未侵袭他的面庞。 于是,八年的时差将他拉回现实,他冷静下来——虽然仍旧不敢开口确认他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