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晚弦事后才知道,他那天住的房间压根不是郑絮的房间。

    郑絮后来跟他解释过,给他郑鹭的房间号是因为自己跟李盏共用一个房间,如果李盏回去后发现有个陌生男人在会很尴尬。

    但当时的陈晚弦并不知道其中缘由。

    连冷水冲凉都浇不灭可怕的药效。

    身体内每一个细胞叫嚣得更刺耳。

    他像等待雌鸟哺育的雏鸟,丛林里里成熟迸溅出的果实汁水。

    陈晚弦起初还只是强忍着依靠在床头,本以为还能云淡风轻地耐心等候他回房间。不过几分钟,那点最后的理智也要燃烧得所剩无几。

    妈的。郑雪柔也是真的敢。给自己亲儿子下这么重的药。

    他情不自禁扯开衬衫领口,咬了咬后牙,领带被皱皱巴巴地团成一团扔在一边。舌尖微微吐在外面,热气裹挟着他的皮肤表层。

    郑絮什么时候回来...早知道刚刚就跟他说让他回酒店房间一趟...

    直到下体的站立让他实在无法无动于衷,他跌跌撞撞地从床上爬起,把刚刚蹭皱的床单再一次掀起,寻找手机——他要给郑絮打电话——西装外套也被毫不留情地摔在软绒地毯上。

    眼前又开始模糊朦胧,耳朵嗡鸣声此起彼伏。

    恍恍惚惚中他听见门把手转动的声音——有人进来了。

    来的人很高。

    郑絮什么时候这么高了?

    本来想勾着他脖颈的手只能改为环住男人的腰身。

    两人身体交叠着。体表温度说不上谁比谁更高一些。只是皮肤一紧贴,下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