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了/他咳出来的不是血,是脏器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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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眼眸里的情感过于浓烈复杂了,但被瞧着的岑涧之浑身僵硬动弹不得,因为他确信,里头真的有憎恨和惧意。 他忍不住上前一步,可看见他靠近,少年飞快抽出被薄枕霖抓着的手,一把将刚换上不久的雪白中衣给扯了开。 衣襟散开,露出的便是白皙细嫩的皮rou。很是单薄的少年身子只胸前稍稍有些白软的rou,樱粉色的两点缀在上头,模样很是诱人。 岑涧之眼皮子一跳还没来得及细看,便见着少年很是惊恐地一把按在左胸口,“怎么、怎么没有……!” 薄枕疏惊恐地睁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为什么自己胸口的皮rou还是一如既往的洁白光滑。他伸手抹了抹,丝毫不知自己的动作在两个男人看来有多情色,只又一摸后背,发现本应留在胸口的贯穿伤是真的一点痕迹都没有。 他呼吸一滞,不明白是哪家的术法能够将伤痕这样完美的消除。但有一点他很明白,这里有薄枕霖和岑涧之,他不能留在这里。 这两人便是害得他走投无路不得不将佩剑送进胸口的祸首之一,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 薄枕疏思绪一顿,转头看向房内的几案,火光冲天之时被他一掌打碎的夜明珠完好无损地留在那里。 “……现在是什么时间了?” 薄枕疏喉咙干涩,说话的声音已经难听极了。他眼睑垂着辨不明情绪,薄枕霖只得倒了杯水过来,叹气道:“文帝八年了,小疏。” 只以为弟弟是在马蹄之下受了惊,薄枕霖还很是心疼。但听见这个答案,薄枕疏一手抓紧锦被,呜地哭出了声。 文帝八年,他年方十六。雀城薄家仍在,他还是雀城人人称道的薄家二公子。 而不是那个窥见自己出生便是为了替薄枕霖去死的可怜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