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婆娑
接过香。 谢鹤年只当她是悲恸太过,理了理皱起的前襟,转身面对佛龛,道“素娘,阿婵回来了,给你上香。” 面前是个装饰富丽的檀木佛龛,真是奇怪,不大不小一个,却能装下一个活生生的人一生,谢知遥每次见这东西都难以自抑地产生这个想法。 “阿娘。”旷别已久的称谓不知拨动了哪根心弦,心头蔓延出无尽的酸涩,在眼眶中悬着,“您想我没有?阿婵回来了。” 谢知遥cHa过香,仍跪在蒲上的谢鹤年眼神还停留在那一方佛龛中,“素娘,你在天上,要保佑我们阿婵,让她一帆风顺。” 眼神扫过一应俱全的菩萨像、香坛、烛台、禅花等物,因得两人婚后久久未有子嗣,原氏去佛陀寺拜过观音后,回来不久竟然诊出有孕,从那之后她便笃信佛法。 原氏还在时,谢鹤年没少骂过她信这些子虚乌有之物。 没想到多年后,他竟然在谢府中为母亲设了个佛堂。思起谢大人Ai妻如命、再不续弦的名声,谢知遥腹部涌上暗暗反胃之感。 人都去了,一副情深似寿的模样,也不知做给谁看,真令人作呕。 原氏,谢知遥很难缕清自己对她的感情。 父母的Ai和儿nV的Ai总是不对等的, 她一向浅薄地认为自己是在Ai中长大,长得冰雪可Ai,又惯会撒娇耍赖。 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