僭越
要不听话的暗卫。” 他们二人主仆多年,江衍舟脾气温和,十余年来也就当日离京赶段侍寒走的时候说过几句重话,如今气得狠了,竟连称谓都换了本王。 殿下不要自己了?这个念头窜进段侍寒混沌的大脑里,仿若一道顺着段侍寒门庭落下的惊雷,顺着他的大脑一路劈过脊髓,一路是闷闷的疼。 江衍舟气不过,还要再说几句气话,目光落在段侍寒身上时又一滞。 “段侍寒,”江衍舟眉毛一挑,变了语调,“你哭什么?” 话音未落,他就感觉膝上一沉,整个人连带着椅子都被扑得向后几寸。多日的梦魇与折磨让段侍寒将梦境与现实混作一谈,“要失去殿下”这个念头变成了幻想与现实的双重恐吓,他做出了十余年来最僭越的举动,颤抖着抱住了江衍舟的腿,抓紧江衍舟华贵的衣料。 他闭上眼睛,梦境中人的话又好似魔咒。 他不能让那人接近殿下。 在江衍舟错愕的目光中,段侍寒咬牙抓住了江衍舟的手,顺着自己敞开的衣襟一路探进去,顺着他纹理漂亮的腹肌一路往下。 江衍舟的眼神从讶异,茫然,再变成彻底震惊。 “殿下。”段侍寒眼角还带着哭过的薄红,声音还打着抖,在江衍舟手掌下的他是充满力量的,但整个人又透着发热后的虚弱绮靡。 “殿下喜欢男人还是女人,”段侍寒的咬字里带着几分玉石俱焚的决绝,但语调里又带着微不可察的脆弱,“属下都可以……” 江衍舟脸上的表情已经完全变成了呆怔,手底下的触感却不会有错。 段侍寒,他江衍舟用了十余年的贴身暗卫,是个双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