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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安抚的力气都没有,缩在墙角边被男人的暴行吓傻,衣衫不整,处处留痕。杨国民敞着胸口,坐在沙发上,说:“你就是老太太定的女人?” 自那以后没多久,我妈就嫁进来了。 嫁进来的头一夜,她在我爸的墓碑前磕三个头,哭的双眼红肿。 一个从不抛头露面,尽心尽力照顾孩子的贤妻良母杨太太诞生了,被家暴致死的杨太太又是什么无稽之谈。 杨国民抽着雪茄和对方谈笑,脚边有人伺候洗脚,我妈站在他身后,他拉着我妈的手,笑的如沐春风,善解人意道:“总是会有些脏水,不计较就好了,谣言会不攻自破。” 对方夸他大度,有格局,我妈苍白着脸,有些颤抖,回家就被抽了两巴掌。 他没有当着我的面,是我放学回来后发现的。 我妈抱着我哭,我抱着我妈哭,我们在阴暗的卧室里抱团取暖,一抬头,我看到没有关严的卧室门缝中,站着一个人影,露着一张人脸。 那是我第一次见他,我所谓的大哥,杨赴意,吓得我都忘了哭。 他那么平静、淡漠地看着我,仿佛在看一出闹剧,一个小丑。 我连门都不敢关,直到他走后,才心有余悸地将门锁死,从那以后看到他,就躲着他。 而因为各种各样错综复杂的原因,我们虽在一个住处,却也很少碰面。真正有交道,是我高一下学期刚开学,他高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