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平君早起闭着眼睛尿尿
上随便擦了两下,抖着手迫不及待的在左边小臂内侧一个不起眼的位置扎了下去。位置很好,旁边还有三道尚未痊愈的疤痕给它做掩饰。 刀尖斜着划下来,刺痛直达心脏。 血是两秒钟后才渗出来的,一颗颗血珠子汇集成小小一道红色泪痕,越凝越多,随着地心引力不断坠落。 感觉好多了。 我喜欢在同一个伤口中反复翻搅,像轻轻拨弄一根琴弦,痛感从伤口处成旋涡状猛烈的像外扩散。淤堵在内心的绝望被这种痛感逐渐覆盖,二者中和成一种无法形容的麻木感,最终重新归于平静。 我没穿衣服,浑身冰凉,小腹里积攒了一夜的水也被不断扰动,叫嚣着要出来。我跪坐在地板上,摇晃着身体。尿意仿佛也被疼痛同化了,憋的浑身哆嗦,不住地战栗。 血流的很快,干的也快,所过之处像裹了一层干巴巴的膜。小时候吃冰棍融化了淌在手上,干了也是这感觉,没什么区别。未凝结的血顺着指尖滴到了地板上。血滴下来的声音是“嘭,嘭,嘭”的,和水以及尿液是有很大区别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探身从抽屉里抓出瓶液体创可贴,消毒、清洗、封闭三合一,简单省事儿。拔盖子的时候手一滑,金属小瓶子飞出去滚到了门边,懒得捡,就这么着吧,血流一流早晚会停的。 我闭上眼睛,额头顶着床沿,身体蜷缩在一起,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一场小规模的核爆就这样在我身体里悄无声息的开始又结束,从未有人知晓。 多久没弄过了?快半年了吧。 2014年8月27日,平君走的那天我划开手腕差点死在浴室里,从此就染上了这个毛病。 我知道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