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空葡萄
次坐着,行么?” “嗯。” 坐着,她动起来,她竟然离他更近了。他应声前应该知道的。他现在知道了。 鼻端是浅浅的皂角味。 他稍稍仰头才能避开更为柔软的起伏蹭过他的脸。即便如此,他仍怀疑自己粗热的吐息能穿透两层布料抵达她的胸口。 脖子被双臂虚虚搂着,他被圈了起来。 颈后有手指穿过头发,指尖浑浑噩噩在肩上拨弄,划出七零八落的触感。 他双手向后撑着床,紧紧抓着被面。 人能禁锢自己的躯体,而思绪适得其反,愈不愿想,偏偏更想。 她的腰抱上去会是什么感觉。 为何不把锁链绷紧些。 太糟糕了。 傅轻岁一笔落下,胖麻雀的尾巴歪了。 他以手抚面。 还好她昨天早上没再摘葡萄。 傅环认真评判,大胆猜测,精挑细选了几串品相最好,看上去最甜的,颗颗新鲜饱满。 傅轻岁看着她心情甚好地哼起小调,用干燥薄纸挨串包好裹紧,再轻放入竹筐。 “反正也吃不完,我拿去做慈善。”注意到她师哥的视线,她笑容爽朗,“我院里的杏儿也甜着呢,可惜过季了,师哥没赶上。等明年……你再摘来尝尝吧。” “今日不必处理公务,与长老们周旋了?” “皇帝还有旬假呢!”她拎筐走了。 傅轻岁听到她跟门口守卫说,“有人找我就说我死了,让他们玩儿蛋去!” 这筐精心打包的葡萄,要拿去送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