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命。

    钟茗的脑子里一团浆糊,正邪两个小人打架打得火热,一会冒出来说乘人之危是不好的,一会又讽刺着都这样了还不上是不是不行。

    钟茗在心里头骂骂咧咧,这会她总算知道刚才系统支支吾吾是为了掩饰什么了,大概就是怕她知道了这样一段容韵被下药的情节之后兽性大发,为了美色把剧情抛之脑后。

    她心里窝火,却又不能对着容韵发,憋屈得不行,于是叫出系统,一番念叨,最终把系统气得直接下线,临走的时候连电子音都发着颤,显然气得不轻。

    解决了系统,钟茗才反应过来,这里只剩自己和容韵两个人了。

    身下人的体温实在太烫,躯体却很僵硬,两种矛盾的感觉隔着布料传递过来,激得钟茗一个激灵,这才从容韵身上忙不迭站起来,腿脚却虚的不行,隐约还有点发抖。

    毕竟落魄的魔教教主也是魔教教主,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钟茗还是有点心虚。

    现下已是后半夜,四周除了虫鸣,就只剩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响和细细的流水声。

    零星的月光透过枝叶漏下来,把两个人身上的光影切得细碎。

    当真是,月黑风高,孤男寡女。

    钟茗总觉得容韵现在看他的眼神一定是冷厉的、带着杀气的,如果不是他伤得太重,又碍着自己的身份,想必早就杀自己灭口了吧。想到这里,钟茗心虚地看向他,果然对上一双淬着怒意和冷意的眼睛。

    只是如今容韵整张脸都泛着不正常的红气,额上冒着细汗,薄唇微微张合,似乎在轻轻地喘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