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愿祝时遂(前言背景)
还有……他的小姐,这些年来过得好不好? 胆颤着伸出的指节是他唯一胆敢亵渎的触碰。 “回去吧。” 他的神明不再给予他归家的权利。 白时沉默地与白泽对峙着,从白家家破的那一刻,两人就失去了所有忆往昔交流的资格。近十年的流离漂泊,躲藏做工,乃至终于经营起这一家虽小但足够收容安定下来的住所。白时再次看到眼前人时,才发觉自己并未像预计的那般恨意浓烈至想要当场弄死对方,或者说辗转求生下,白时对未来的希冀中渐渐地早就不再有再次遇到白泽。 过往烬归尘,时遂不可求。 白泽不敢去想白时的意思有几分坚定,下唇咬紧着渗出些丝丝血珠。下意识地,又仿若只在梦中演练过无数次,他直直地朝着桌案那侧的白时,不顾这小店的微尘,不顾来往行人踏过的脏污,双手无力地跪了下去。 隔着木质的板材,白泽不再能看到白时的丝毫反应。 饶是店里奔走的行商见过了兼程风雨,在被这怪异男子弄出的声响转移了注意后,也纷纷察觉到空气中如霜刃般的微妙,纷纷也弃了饮茶的心思,不愿在这濒临佳节的黄昏再闹出些不测。 看着本来还要磨蹭一阵才能收工的白时,冲白泽冷笑了几声。 她尚且不知这尊大佛来此的虚实,或许当年之事追根溯源后,是他从白家这夺取亏欠他的东西。但无论哪次相遇,于白时而言,都意味着失去,意味着所用不幸的起始。 白时盯着跪下之人,过去的他如自己而言是夜色中相伴的辰星,是被她精心擦拭不忍有丝毫蒙尘的明珠。惊艳绝伦是对记忆中人再好不过的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