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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得呜咽声自须佐之男的喉间溢出,荒才赶紧卸了力,他想,若是再用一分的力,这纤细白嫩的手腕也许今晚便会在自己手中折断。

    ??手腕处的柔红扩散开来,荒注视着须佐之男,看见人低垂着头,但是眼尾已然泛起了红,该是将人折磨狠了,却又一直忍耐着不愿吭声。

    ??“你到现在仍不愿意告诉我,为何一定要这般固执。”

    ??荒不能理解。

    ??面前之人只是一个从小被卖到吉原的游女,他在这里成长为人,他辗转任何一位或达官贵族或武士贱民的身下,明明只是一朵寻到了机会在淤泥之中开出的花,却偏偏一身傲骨决不允许自己告饶服输。

    ??这样的性子,在吉原这样的地方如何能安逸地生活下去,怕不是每过几天便是要挨上一顿打。

    ??荒在这一刻,才想起须佐之男的手上总是会有细小的伤疤,也想起他抱着就像从未吃饱过饭一样的体重……

    ??“我已经告诉您了……我只是从楼……”

    ??“摔下楼梯不会摔成这样的伤!”

    ??御馔津不是傻子,荒也不是。

    ??荒也终于明白了,那日御馔津想要告诉他的到底是什么。

    ??荒这句话提高了不少的音量,甚至带着怒意,须佐之男的身子随之一颤,他又下意识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荒没有给他机会,但是他没有再用力握着须佐之男早已淤青的手腕,而是缓缓握着他的手用自己宽大的手掌去托起那双满是伤疤的手。

    ??他想要试着放下自己的立场,去更温柔地对待对方,他应该更平和地,更耐心地……

    ??只因为,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