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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饭活下去本就不易。”

    ??须佐之男手中的彩纸被他折叠,然后夹在纤细的指尖,拿过一旁细小的剪刀裁剪起来,不过是一两句谈话的时间,他似乎就剪好了什么图样。

    ??“但是若此时此刻这样不符合身份的事情,能得了月读大人的一份高兴,那我现在所做的不符合身份的事情,也就有了意义。”

    ??须佐之男将剪好的那张彩纸放在桌面上,没有亲手递给荒,还是用以指尖推向了荒的面前。荒垂眸,细心的发现了须佐之男那双纤细匀称的手指上有一些细细小小的鞭打伤,虽是早已愈合,但是淡淡的疤痕还是在灯火下无处可藏。

    ??荒看了眼须佐之男又看了一眼面前小叠的彩纸,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彩纸一层层打开。

    ??须佐之男刚才剪出来的,是荒的彩纸小像。

    ??小小的纸人像外貌形态栩栩如生,不管是高束的马尾长发还是眉宇间的冷峻,由着须佐之男这双手都体现的淋漓尽致。荒看着手中的这张小像一时有些不知该说什么,他看向须佐之男,对方则是给了他一个温和的微笑。

    ??“……这个,我能带走吗?”

    ??“当然,它是属于您的,”须佐之男温和有礼,头上的樱花花簇落下一枚花瓣,对方的笑意在月光之下镀着清冷的光,“今夜的我,也是属于您的。”

    ??这句话说出口,才终于让荒意识到面前之人在这吉原的花巷柳街摸爬滚打多年,对于自己客人的从容不迫,游刃有余。

    ??他的细致,他的温柔,他所有可供支配的感情,都源自于他的身份,和他面前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