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铃铛
柔蛊惑到了。他的胸口苦闷,泛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感情,连他自己都没搞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对小绿倒是好,待他与待其他人很不一般。”旁边人在他耳边阴阳怪气地说道。 沈遂宁嘴角上扬,眼角弯起。这人怎么谁的醋都吃。 他仰头望着皓月,搂住那大衣迎着风道:“我与小绿自幼便一块儿长大,唯一认识的同龄人里只有他,关系自然是不一般的。” 年幼时,他总想着要如何跑出去玩,晒得一身红疹满身发烫也不长记性。他不懂为何自己生来与别人不同,不甘心地一次又一次偷跑出去。每次被父亲发现了,他总少不了挨一顿打,打完养了几天身子,旧伤还未痊愈,便又继续跑出去。有一次差点昏死在池塘边,整个浸泡在池水中纾解热意,险在被下人寻到了连忙带了回去,这才从阎王手中捡回了一条性命。 知他性子顽固,打那以后,小绿便总会偷偷替他通风报信,想尽法子替他隐瞒。他们像是心有灵犀,每次做了错事,只要对上了眼睛,便会自动想办法为对方开脱,他也万万不会让小绿因他受到王爷处罚。 “稚子无知,也是不撞南墙心不死。吃尽了苦头,想尽了办法,终于在某一日被彻底耗尽了希望,才肯放弃。” 沈遂宁停顿了一下,自嘲地笑了笑:“现在想起来,也真是太傻了。” 檀木的目光一直注视着他,听他讲幼时的经历,听得认真,却又有些不是滋味。沈遂宁的性子一直没有变过,他早就该猜到他年幼时受过的苦的。 他疼惜地搂住沈遂宁的肩膀,让人再往他臂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