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檀木
,每一次他们都觉得这次肯定有望了,世子有救了,然而一个个替他把过脉后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因为这些先前之例,大家至今都不敢在他面前提太多治病之事。 “哎。”他发出一声叹息,语气里是说不出的疲倦与自嘲。 其实,他也没有他们想的那么脆弱。 他挥了挥手,带人回了屋。 沈遂宁醒来时,神医已经在正厅与侯爷议谈好一会了。 一大清早,侯爷夫人便悄悄进来瞧过一次。她知沈遂宁昨夜很晚才歇息,见他睡得酣然,慎重叮嘱过下人不要打扰世子寝息。 门外的侍女端了个金盆进来,湿了帕子,侍候沈遂宁洗漱穿衣。 他今儿着了一身鹤云白袍,长若流水的长发半束披在肩上,眉间憔悴,常年不见日光导致他的面色苍白,颇有病弱之态。不过即便如此,原身生得昳丽的容貌依旧难以遮盖,只是举手投足,便能瞧得周围侍女满脸发烫。 侍女接过他递来的帕子,内心暗暗叹息。 老天可真是偏心,给了世子这么一副绝顶的好模样,却又让他如此年轻便患上如此怪病。真是天妒红颜,自古红颜多磨难啊。 侍女小心翼翼地退下,端着金盆便退了出去。 因着沈遂宁的病,侯爷特意派人在府里修了不少室内通道。通道连接着各个屋子,为的就是方便世子在府里来往各处。 他随着侍从前往正厅,刚跨过门槛,厅里正在谈话的两人便纷纷转过头来。 侯爷正聊得起劲,脸上堆积的笑容还在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