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一个敢说,一个敢听...)
爹老苏大夫掉书袋和故弄玄虚,学得是一模一样。 陆一钊只听姨娘没事,喜极而泣。 施晚意没问人亲儿子为何在这儿,自顾自地从桌上拿起遗书—— “我与陆郎少相识,两心相知,譬如琴瑟,共许白首。 奈何经历颇多,痴情不敌变故。 鹣鲽成双,不容有三。 我非后来者,无愧任何人。 我之怨憎,亦如夫人怨憎于我。 凄迷无望,忍辱偷生,不如一死,快慰诸人。 ——丁芷芙绝笔。” “鹣鲽成双,不容有三”几个字,下笔极重,每一笔几乎都有其他字的两个粗。 “我非后来者,无愧任何人”亦是理直气壮。 鹣鲽成双,不容有三…… 不知是不是寒气太重,施晚意的左手臂发痒。 忽地,门外吹进一股风,卷走她手中的遗书,贴到墙上,又缓缓滑落。 陆一钊脚尖微转,却没迈出步子,只眼睛盯着遗书。 他还没看过姨娘的遗书,不知内容。 施晚意手收回斗篷中,右手在左手臂上轻搓,滑嫩的肌肤偶有滞涩,直到掌心的温热驱散了痒意,方才淡淡道:“既然丁姨娘无事,我便先回去了。” 而婢女捡起遗书,望向宋婆子。 宋婆子随在施晚意身后出了门,才低声问:“娘子,那遗书可要毁去?” 丁姨娘遗书中没说施晚意苛待她,可那两句若被有心人曲解,确实对施晚意不利。 施晚意回身,正对上门内陆一钊的眼,平静地移开,与宋婆子道:“我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