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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告诉了他:“早上大夫看过,抓了一方药贴,喂世子服下以后,倒是不说胡话了,只是高热仍不见退下,好似还有些胸闷……” 李燕戟听完点了点头,见茹宁目露忧心,反而安慰起了他:“汯儿身子自小便是这样,多灾亦是多福,你不必太过担心,只尽力照顾好他便可。” 茹宁被他的话语说得一怔,连忙应道:“是……我知晓了。” 两人谈话间,大夫也提着药箱前来复诊。茹宁退居人后,听李燕戟与大夫一言一语地交流李汯的病情。 从谈话中可知,李汯这般受风寒、发高热的情况并不鲜见,情况都尚且在大夫的可控范围之内。茹宁想起自己先前过度的思忧,便暂且将一颗心安稳地放回了肚皮。 李燕戟公务繁忙,陪李汯在此间坐了一会儿,便又回书房处理要事去了。茹宁与其他几个贴身婢女一道守在房中,偶尔喂水、擦汗,如此便到了深夜。 除却偶尔的唤声与呼气急促,绝大部分时间,李汯都安安静静地躺在床榻之上休息,醒来时喂药喂粥,也都乖乖地任人照料,模样之乖巧懂事,实在是我见犹怜。 茹宁一直坐在床边照看他,入夜时,几个婢女去外间,茹宁则躺在侧榻上继续看顾。 他不敢入眠太深,一直屏息凝神地注意着床上的动静。许是屋内炉火烧的时间过久,深夜,茹宁便被榻上的动作唤醒了。 大夫曾说孩童体火旺盛,夜半睡得神志不清时,便容易踢被掀衣。茹宁和衣从侧榻上起身,掌灯过去看了一眼,果然见李汯面色泛红,额上发汗,正哼哼唧唧地想将身上的锦被掀开。 李汯这一日神智昏沉,大半的时间都沉浸在半梦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