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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来的路上,便卧在茹宁的怀中,眼皮耷拉着欲打瞌睡。回来之后,茹宁让涟风吩咐下人烧了热水,用布帕沾湿,替他擦了一遍皮肤上的汗。 这样一通忙活下来,他的身上也出了不少汗。涟风在房中照看李汯,他便趁机去澡室冲了个凉。回来的路上月明风清,薄衫稀影。茹宁念着熟睡的李汯,连湿了的发尾也未管,就披着外套,一路往李汯所住的院落走。 到时,本应去歇息的李燕戟竟也在房中。涟风站在远处屏息,不太敢上去与他搭话。李燕戟听到声响,略略侧过首来,茹宁便低下头:“王爷。” 李燕戟应了一声,茹宁向涟风颔首,小姑娘轻吁了一口气,忙闪身出去了。 茹宁走近来,见李汯侧着身子躺在床上,面色泛红,手掌蜷缩地摆在枕边,睡得正熟。原本挂着帘帐的金钩荡在一旁,上面挂了好几个香囊,有的时日渐远,已经闻不出什么味道了。 茹宁认出其中一个,便是今晚花车游行时,落入李汯怀中的那个香囊。他刚才随手摆在李汯的枕边,现又被人拾好挂在了金钩上。这时,李燕戟站起了身,一身玄色的衣袍,藏青的腰带边缘,竟也系了一个色彩艳丽的锦囊。 他道:“我顺路来看一眼汯儿,天色既已不早,便早些休息罢。” 茹宁低头道喏,李燕戟从他身旁经过时,衣襟上竟泛着一股酒气。那酒的气味甚是奇怪,不似京城人常饮的那股味道,闻起来倒有些辛辣暴烈。 李燕戟出门后,神思回转间,茹宁才突然想起来,再过不久,便是李汯的生辰。 也是先祎王妃去世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