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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声招呼:“郡主、世子。” 李澜舒轻轻地应了一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好像应付般的,很快便扫了回去。文佩疏笑了笑,还没说话,就听李汯奶声奶气地在下边说道:“你若是来找爹爹的话,他正在书房等你呢。” 他继承李燕戟的样貌,又兼具西北人种深邃五官的雏形,一张小脸生得玉雪绯腮,好似年画上的娃娃,十分招人喜欢。文佩疏闻言,微笑地俯下身子,哄他似的对李汯道:“多谢世子告知。”他看了眼李汯另一只手上的风筝,又问,“世子这是准备着去放风筝麽?” “是。”李汯睁着一双大眼睛,一本正经地回答道,“爹爹还有要事在身,才叫姑姑带我去的。” 李澜舒抿了抿唇,在一边轻声道:“汯儿,天色不早了,你不是还要多放一会儿风筝麽。” 她这样一说,李汯也无心与文佩疏说话了,抓着风筝,急冲冲地要与他告别:“啊!那便快些去吧,姑姑。” 李澜舒抱起他,低垂着眼睛,与文佩疏说道:“兄长还在书房等候,文学士先去忙罢。”便离去了。 李燕戟心细如发,李澜舒这般来过几回后,他也就咂摸出了一些味道。 李澜舒从小就与京城中的那些寻常闺秀不同,偏爱舞刀弄枪不说,心气还高傲得很,鲜少能有男子入得了她的青眼。眼见其年岁渐长,同龄的闺秀大多都已寻到了个好夫家,唯有李澜舒仍孑然一身,处在军营里钻研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