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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在他眼底都显得新奇而有趣。 茹宁侧首听着,间或应和几声。 祎王府拥山而建,后院长廊曲折环旋,晚间的凉风袭来,带动修竹枝叶作响。月光似水,如同薄雾一般滚过颊面,李汯两只手虚抓着茹宁的襟口,忽地极小声地“咦”了一声。 茹宁缓下步子:“怎么了?” 李汯伸出手臂道:“姑父。” 茹宁怔了一怔,顺着他的手臂看去。假山赏亭中央,果真朦胧地站着一道白色的身影。 他与文佩疏相处那么多年,拨开层叠掩映的枝叶,一眼便能认出他的背影。 李汯纳闷道:“叔父不是去洗手了麽?…怎独自站在那里吹凉风?” 茹宁隔着距离,尽管才堪堪分离一个月,却叫他难以将目光从那道背影上移开。 他轻声道:“或许是在醒酒罢。” 李汯“哦”了一声,复又将手环回茹宁的颈边。小孩子体温高,暖热的掌心贴在茹宁的皮肤上,就如同一个小火炉。 茹宁道:“我们走吧。” 他担忧文佩疏听到了这边的动静,转过头来看见自己,只驻足了几秒,便离去了。 他的来去不过短短一瞬,竹影在青石卵上晃了三下,文佩疏才转过身来,望向茹宁离去的背影。 他面上的神情自若,嘴角少了些许柔和的笑意,便显得整个人都沉静许多。 一片树叶从他的肩上落了下来,如同蝶翅一般不断在空中翻飞回旋。 池中的游鱼被涟漪惊扰,摆动着尾巴躲闪,很快便消逝在月色浸染的池塘里。 此时此刻,只有一个人知道,月色下寂寥的人影,今晚又是一个人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