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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几件衣服罢,要是着凉就不好了。” 茹宁心中一暖,连忙低声道喏。文佩疏笑了一笑,松开手掌,同李燕戟走开了。 文父没有叫下人服侍,一个人待在书房题字。一连写了两张都不满意,文佩疏两人进来时,他正移开作废的那张宣纸,提笔准备在第三张纸上落墨。 毛笔尖刚触及纸张,文佩疏绕过雕兰的屏风,忽地喊了声“父亲”,文父手腕一顿,纸上顿时晕开一小团黑墨。 文父花白的两道眉狠狠皱了一皱,胡须颤抖两下,叹了一口气,搁下毛笔:“回来了?” 他抬起头,却见一身白衣的儿子背后,还跟着一张不苟言笑的俊美面容,顿时面色一整,从案前走了出来,向李燕戟作了一揖:“不知祎王光临寒舍,有失远迎。” 李燕戟:“文丞相不必多礼。” 文父直起身子,三人各落座。 文父为人顽固老派,骨子里却对先帝十分忠心耿直,李燕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稳定朝廷祸乱,很大程度上是托了文父的支持。 正月已过,局势方定,再过一阵时间就到了春忙时节。如今国库金银入不敷出,一年之计在于春,该如何衡量税收,鼓励农作兴耕,是眼下亟待解决的问题。 三人一边喝茶一边谈论,不过片刻,各自心底都有了较量。临走前,文父忽然问起了李燕戟胞妹的近况。 文佩疏和李燕戟交换了一个眼神。 李燕戟心领神会,他放下手中的茶杯:“文丞相,实不相瞒,此次前来贵府,是还有一件事情,要同你们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