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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走远了,才站起身,穿好衣服,走去开了门。 绿豆汤出锅后,特地被放在井水里泡了一会儿,早已没了什么热气,吃起来凉津津的,解渴又消热,仿佛还有镇痛的功效。茹宁吃一碗下腹,便觉胸口的肿痛缓解了不少,原先沉闷的心情也略有好转。 等文佩疏参加完冠礼回来时,府中的一切也差不多都准备就绪了。 他贵为丞相独子,近日又与李燕戟等人走得颇为亲近,仕途rou眼可见地一片坦荡,平日自然少不了旁人的巴结讨好。此次文府设宴,贵人的金足玉履,几乎已要将府外大门的那道门槛踏破了,天色尚未暗下,府里会客的外院已聚集了不少锦衣华服的人物。 文佩疏刚下轿没多久,就要随文父一道与诸宾客周旋应酬,几乎没有什么喘息的机会。外院的客人一来,便没有旁的杂役仆从抛头露面的机会了,茹宁一早吃过晚饭,便回屋歇息去了。 等晚宴结束,宾客尽散,已是半夜三更。茹宁足履未卸,正坐在桌边打着瞌睡,朦胧听见院子里传来几道人声,不过多时,浣玉便过来敲了门。 他开了门,就见浣玉一人站在屋外,于是低声问道:“少爷回来了?” “回来了,正在屋里休息呢。”浣玉回头望了望,“约摸喝了不少的酒,刚躺下,就叫我来喊你过去伺候……” 茹宁早料到这事,便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今日起了那么早,便早些去歇息吧。” 浣玉点了点头,却也不急着走,凝眉看着茹宁,抿了抿嘴唇:“那玉佩……你记着……” 茹宁不自禁地动了下嘴唇:“我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