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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上那副病恹恹的容貌,十分惹人怜惜。他叹了口气:“多少还是要吃些,我去吩咐浣玉一声,很快便回来。” 他抬手想去拂袖边的那只手,怎料文佩疏紧抓着那团布料,如何也不松手。 “阿宁,你非要对我这般疏远麽?” 他的声音轻得如同针线落地,茹宁却完完全全听到了这句话。 就好像箭矢流出前的弓弦,整个空气都凝结了起来。 茹宁一时不知该如何形容这一刹那的心情。他的身体里有串鞭炮,文佩疏轻轻落响的一句话,就如同迸溅的火星,将他这几日的痛苦、憋屈与辗转难眠,一同在体内噼里啪啦地焚烧、炸响了起来。 很多斥责、质问的话语像浪潮一般涌上他的脑海,理智几欲脱离控制,他几乎要开口反问文佩疏:你既快要与旁人成亲,又希望我如何对你亲近?像过去那样恬不知耻地躺在床上,任人玩弄亵渎吗?卑躬屈膝地跪在你的脚边,只祈求你的垂爱吗?放下作为一名男子的尊严,与其他女子争风吃醋吗? 我不是不应该站在你身边,不应该与你朝夕共处、携手白头吗? 那一瞬间,数不清的怨愤,像无法抵挡的狂风巨浪一般席卷了茹宁的脑海。他睁着眼睛,又好像闭着眼睛;整个世界都在自己面前旋转,眼前一切都是黑色的,但又好像不是黑色的。 他矗立在那里,整个人都卷入了名为痛苦的漩涡。他说不清自己心底的感情,绝不纯粹是恨,但他明白,自己此刻并不想站在这里。 他有许多话想发泄出来,但他知道,自己终究什么也不能说。 茹宁闭了下眼睛,等脑子里嗡嗡直响的那根弦冷静了些许,才重新开口道:“我去找浣玉。” 语毕,连见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