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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表情也没什么异样,最多不过喊一句“阿宁”,嘘寒问暖间,声音也是沉稳带笑的。 李汯对他这个姑父谈不上亲近,又正值贪玩的年纪,大人们在商量婚姻要事,他就一个人拉着茹宁避了出去。 他这几日随钟赴上马场,刚学会如何驯服小马驹,便又迷上了弓箭,觉着人在马上射出箭羽的模样十分神气。人却还没弯弓那般高,气力也不济,只能拿孩童专用的那种弓箭,常跑去校场那边练习。 校场上没什么鸟雀,却横向陈列着一排草靶,都是供府里的武夫侍卫平时练习用的。李燕戟命人专门做了个矮的草靶,正好与李汯的身高齐平,插在了一旁的沙土里。 因弓箭的模制太小,射不出多远的距离,李汯只能站在草靶的不远处,如同过家家般地进行练习。他觉得自己这种“退而求其次”的行为非常不雅观,奈何身高实在不够,只愿意在一旁没人的时候,才来草靶边练上几回。 茹宁站在一旁的树荫底下看着,时不时地看一眼头顶的太阳,总觉得心神有些不大平静。他想起方才听到的那两名下人之间的对话,思绪便克制不住地往某个方向飘忽。 李澜舒从小便与李燕戟关系亲近,她的婚姻大事,也是祎王府上下关注的喜事。府中上下和乐融融,茹宁身处其中,面上没有多作流露,个中滋味,却只有他自己才够知晓。 他过去愤恨于文佩疏的欺骗与隐瞒,将自己一腔孤热的感情视得太过轻贱。即便他知道,不论文佩疏心里究竟持何种态度,两人的这段关系注定无法走向一个完美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