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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人身型颀长,发色较常人不同,透着一种显眼的金褐色泽。他衣着华贵,额边琳琅地戴了一堆金器饰品,见了李燕戟,还笑吟吟地上来打招呼,十分标准地行了一套汉人的见面礼:“王爷。” 耶鲁格低眉顺眼地站在他身后,随着男人的问候,也跟着抬起手臂,又是俯身又是行礼的,像是个安静而不起眼的仆从。 这样一看,便能猜测此人大概就是这戏班真正的主子。 李燕戟也向他拱手:“云图,许久未见了。” 被称作云图的青年笑道:“上回来京城,匆匆一别,如今再见,未曾想世子都这般年纪了。” 李燕戟点头称是,回首对李汯道:“汯儿,还不唤声舅父。” 李汯身着锦衣,头上还带着一个小巧的圆帽,雪白的颈上戴着一个长命锁,一看便十分讨人喜欢。李燕戟话音刚落,他就像模像样地行了一礼,脆声唤道:“云图舅父。” 云图含笑应了。 茹宁站在父子俩的身后,目光在在场诸位宾客的脸庞上迅速滑过。落在耶鲁格的脸上时,却正被他攫住了目光。 耶鲁格抬起一边的嘴角,脸上又惯常地摆出那副微微笑着的神情。几天的相处之下,茹宁已见识到了他的精明与能干,这样的表情出现在他脸上,并不令人觉得冒犯,反而有一种适当的端和与尊重。 自上次玉佩一事后,李燕皎没有再回过王府。此次生辰宴会,他身着一身绛色的圆领袍衫,雪肤墨发,除却京城贵胄所有的雍容之态,更显